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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后面赶上来的其他黑衣人问。
“跳下去了。”
“别愣着，用箭。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刚刚从水里蹿出来的另一批黑衣人赶了过来，其中领头的人从船上把弓箭丢了过来。
咻——
一把冷箭没入水中，溅起点点猩红。
紧接着，破空的声音接连响起，又是几只冷箭飞过来。
“快跑啊。”
“前面的游快点。”
“咕噜噜，很快了，咕噜噜。”
“前面的大汉别挡我。”
“马上，咕噜噜，咕噜噜。”
刚刚被杀人场面吓到后四处逃窜跑进湖里的一群人看到黑衣人的动作，一下子就加快了速度。你赶我我赶你，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然而这些人的声音都传不到顾枝枝的耳朵里，她只觉得耳朵轰鸣，脑瓜子嗡嗡嗡的。好不容易被抬着露出脑袋来换气，她连忙吐出几个字，“我不会……咕噜噜噜噜。”
“憋气。”
那人看她这个样子声音依旧温柔有耐心，但是顾枝枝就是很委屈。如果她不被半路波及她就不会被迫跳水，现在进了水里她想憋气，但是她的嘴巴和鼻子就是不和解，一个闭上另一个就要张开，真是要把她到小脑袋瓜气坏掉。
还不等她憋住气，就有一只箭往她这里射了过来。
她是被那人往边上一拉什么伤也没受到，但是嘴巴下意识的就张开了，湖水咕隆的往嘴里跑，瞬间她脸就苍白了起来。
意识恍惚之间，一只手缠绕上她的后脑勺，解开了她的面具，并将它投掷了出去。
面具随着湖水漂浮，很快就把箭羽吸引了过去，顾枝枝也终于有机会探出头来呼吸。
“咳咳咳。”呛水是真的难受，她一个劲的咳嗽，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一样。
噗嗤——
是冷箭没入身体的声音。顾枝枝侧头，看到边上支撑着自己的人被箭射中。
“闭气。”
鼻尖全是甜猩的味道，顾枝枝脑子还愣着身体却很听话的憋住了气，跟着对方潜入了水中。
一片混乱过后，湖中的人已经都跑完了，只有几根羽箭漂浮在水面，顺着水流的方向远去。
黑衣人围在湖边，一处一处的打量，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等到官府的人来的时候，他们才互使眼色离开这里。
“人呢？”
“该死，刚刚路上堵着来晚了让人跑了。”
“先不说这个了，救伤亡的人重要。”
只是一群人往湖面上看，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花灯和弯月的照映下，湖面波光粼粼，晚风徐徐带来些微的凉意，使湖面荡起一圈圈涟漪，看起来静谧且美好，好似刚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我这里没有找到人。”
“刚刚报案的人来说，是有伤亡的，咋们再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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